星火撩我

沉迷绘旅人中~叶路双推

【奈因】Afterwards

系列第三弹,这是最后的了。雪姐第一人称视角,保证结尾一定是甜的,所以请务必看下去。(鞠躬)





六月初的时候我终于忙完了手边的工作,得以去那个神秘的岛屿。那个海岛位于九州境内,由于地处偏远,远离九州本岛,所以并没有受到战争的波及,不如说他们可能都不知道曾经发生过战争。

岛上的人们仍然过着平凡的生活,他们种植、捕鱼,除了几个月鲜有几次的回到本岛,基本上不与外界来往。

政府也是在清算战争的破坏时才注意到这个仅仅居住着五百户人家的小岛。政府的重建计划中,它也列入在内。然而小岛的老镇长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然使政府撤回了小岛的重建计划。

啊,说远了。

今天之所以前来这里一是为了看望怀有五个月身孕的韵子,一直在忙,直到现在才有时间看望她,我很抱歉;二是为了看望很久不见的斯雷因,自从去年十二月奈君的葬礼之后他就搬到了这里,他在葬礼时候的状态让我十分忧心,虽然这几个月里我们也有电话联系,但还是亲眼看看比较好。

斯雷因曾说过他在小镇上开了一家餐馆,所以我一下船就照着他给的地址直奔了过去。

其实我很难想像他会开一家店。五年的相处中,他虽然偶有与奈君和我以外的人交谈,但是却与对方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想像在这样一个小岛,也就这么些人,他能好好与人相处吗?更别说经营一家店铺了。

我到达餐馆时已经快到下午四点了,几个年轻的服务员在进行最后一次打扫以应给傍晚的营业。一个大男孩跑到我身边问我想吃点什么。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然后径直走到了柜台前敲了敲桌子说:“好久不见了韵子。”

坐在柜台后面昏昏欲睡的少妇吃了一惊抬头看向了我,我向她龇了龇牙,然后她笑了:“好久不见了雪姐,近来好吗?”

“我还好,你呢?”我向她显怀的腹部努努嘴,“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吧。”

“是呀。”她把手伸向自己隆起的腹部,面色之中带着些许慈爱。以前那个总是跟在奈君和我身后的少女如今已经嫁作人妇,很快也要成为母亲了,此刻在她的腹中怀有一个崭新的生命。

一个崭新的生命……

我擦了擦眼泪,问了一脸担忧的她:“加姆和斯雷因呢?”

她皱了皱鼻说:“加姆他呀在帮斯雷因进新的食材呢,找斯雷因的话他就在厨房。”

“嗯,我知道了,先失陪了,有时间再聊。”我向她打好招呼,从她身侧的门进了里间。不出十步我就走进了一间敞亮的厨房。而斯雷因,他就站在几个学徒的身后说着些什么,时不时指点正在料理食材的他们一下。

他似乎有所感应般回头看向站在门边的我,笑容很快从他的脸上漾了出来:“雪姐。”

我点头对他打招呼,然后退出门外等他。他低声交代了学徒们几下,随后走到了我身边说:“好久不见了,不过请先稍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然后和你一起走。”

“好。”我向他颔首,他很快地走开了。不到几分钟他换好衣服回来,和我并肩走出了餐馆。



一路上,我有好多问题想问他,比如你这几个月过得怎么样?为什么忽然想要开一家餐馆?还有……你,现在放下奈君了吗?

犹豫间他注意到了我的神情,张开口正想要说什么,却突然被人打断了。

“哎呀,斯雷因桑,这位是?”几位欧巴桑经过我们身边时忽然站定,她们中的一位这样问道。

斯雷因微笑地解答说:“她是我爱人的姐姐,也是我的姐姐。”

“哎呀!”那几位欧巴桑突然喜上眉梢,纷纷伸手握住了我的手,“真是太感谢您的弟弟了,他真是帮了我们大忙。”

就在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斯雷因向我解释了奈君在几年前帮助他们这些岛民从政府手中夺回小岛的事实。原来奈君做了这些事啊,我都不知道。

晚上的料理是由斯雷因做的。刚才忘了说,斯雷因曾经是炸掉过厨房的人,所以我更不敢相信他会去开餐馆还去当了厨师这件事。

对此斯雷因叫我不要太担心。去年他已经苦累了一番,厨艺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去年……

去年的时候我被派往法国办事,除了年末回来办理奈君的丧事,基本上是忙到现在才回来。而去年,奈君是由斯雷因全程照看着的。斯雷因特别紧张奈君,不让他参与做饭、洗碗等,家中的一切活动都由斯雷因一手包办,任何被斯雷因打上“危险物品”标签的东西都不准许他经手。奈君已经不止一次地打电话来抱怨说斯雷因这是把他当孩子看待了。我笑骂他说这是他宝贝着你呢!

想着,又不禁悲从中来。



斯雷因做的菜肴是我熟悉的——奈君的味道。想必他一定在奈君的指导下苦练了一番吧。饭菜,真的很好吃啊。我扒着饭这样想。

说来,一开始我就很好奇斯雷因为什么要多摆一张椅子、一双碗筷。斯雷因回答说,这是为伊奈帆准备的。

我问他你还心念着奈君吗。他用快哭了的表情说:“那当然,伊奈帆一直在我身边,从未离去。”

我问他为什么那么确信。他说,奈君曾答应过他,会永远陪伴着他。

想起奈君,我的眼泪根本止不住。斯雷因走过来拥抱了我,我们两个人静静地不说话。



渐至夏日太阳下山的晚。斯雷因从屋里取出两副鱼竿和一个铁桶问我是否愿意陪他去湖边钓鱼。我摇摇头说自己没心情想一个人走走。

再次婉拒了斯雷因的好意后我独自一人沿着木屋附近的树林向里走去。林子里是回归的鸟儿们的叫声,叽叽喳喳的,像是菜市场一般吵得不行;林间还有小动物们活动的声音,悉悉索索的,也吵得人心烦意乱;落日的霞光仿佛催在促着我快些回去。真是烦死人了。

回来的时候,我注意在木屋不远处的湖边,斯雷因正坐在长木板的一侧钓着鱼,他的身侧好像还坐着一个人。两副鱼竿架在岸边,他们沉默地注视着被霞光染成橘红色的湖面不作一丝言语。仿佛这是他们长期相处的模式,不仅一点也不显得尴尬反而有些静谧的美好,两人之间有着不容他人打破的气氛。

那个人有着我熟悉的背影,熟悉的神态,甚至和我一样有着棕褐色的头发,那个人是——奈君!

是我看错了吗?我怔立在原地,迟疑着揉了揉眼睛,再看时斯雷因正微笑着向我挥了挥手,并开始收拾起一旁的钓具——而他的身边,哪里有什么人在呢?



七点多的时候我走到路程约有三分钟的加姆家。韵子已经回家了,她拉着我的手两人一起坐到沙发上,娓娓与我述说起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说来说去又谈到了斯雷因。

她告诉我说,一开始斯雷因几乎不与人交谈,沉默得好像世界已经毁灭,没有了任何可以支撑着他活下去的东西。她当时都有些害怕他会跑去自杀。

这样大概一个星期以后的某天早晨,他突然敲响了他们家的门,笑着建议他们三个人一起经营一家餐馆。

我问她知道当时发生什么事情改变了他吗,她回答说她也不知道。

她又说到了四月的时候,他突然买来了一棵樱花树苗,在木屋门口种下并细心看护。

与他聊到这棵树的时候,他就会笑着说:“我就是喜欢樱花,喜欢春天,想着哪年春天再看一次落樱。”

之后他又会喃喃自语说,这棵树和那些树不一样,这次一定能活很久了。

我跟她提起奈君的时候,她沉默了,然后她毫无征兆地哭了出来。我搂紧了她瘦弱的肩膀柔声安慰,说着奈君一定会陪在我们身边并祝福着我们的话。

在加姆家叨唠到了十点半以后我才珊珊离去,其间我婉拒了加姆想送我到家门口的提议。我说我一个军人怕什么坏人?应该是坏人怕我才对,而且岛上那么安宁哪里有什么坏人呢。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斯雷因果不其然地给我留了门。我推开门走进去,习惯性地往客厅看了一眼,只一眼我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斯雷因裹着薄毯,窝在长沙发的一角睡着了。斯雷因的身边还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温柔地轻拥着他,他的眼里是对眼前的人儿满满的爱意。他拥着他,仿佛在拥着他的全世界。

那个人似乎听到了声响侧头看到了呆立在门边的我,他睁着好看的酒红色眼眸轻柔地笑了,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示意我安静一些,不要吵到他心爱的人儿。

我捂住嘴想要掩住低微的抽泣声,眼眶却越发拦不住眼泪的夺眶而出。

那个人温柔地深深地与我对视良久,然后回头把从爱人身上滑下来的薄被掩了掩,微笑着抱着爱人瘦小的身子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暖黄色的灯光笼罩着他们,我冰冷的心也不由得温暖起来。





end



至此这个系列就此完结了,对没有六篇,就这么完
 了。并不是烂尾,而是预定的结局。我没有时间写完六篇了,明天我会发系列的大概解释上去,就不占tag了,感兴趣的到时可以自己去看一看。

欢迎大家的留言和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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